□陈劲

端午近了，菖蒲陈艾、粽叶盐蛋依次摆放在摊位上，浓香四溢、沁人心脾。除了菖蒲陈艾，今年我特地买了些粽叶和糯米自己包粽子。

往年，多是母亲包好粽子，一大家人品尝分享。如今母亲老了，我们也要分担一些有意义的事。于是，我和妻子商量买些原材料，让父母和一大家人品尝到我们亲自包的粽子。

其实，以前我也学过包粽子，但不是包不紧、就是包不像，想到有母亲在就懒得再学了。小时候见过母亲和婶婶们包粽子的情景，那指法和速度直让我佩服，包出来的粽子棱角分明又各具形态。放入锅里的粽子还未完全蒸熟，清香味便从锅沿飘出、直抵心窝。自然，母亲应孩子们的食欲包过各种口味的粽子，我们都觉得好吃。但最让我回味的还是素味粽子，因为它不失糯米原香，是我童年的难忘记忆。

“包粽子啰。”二娃也在桌边坐下来，坐姿还直直的。

“等会包好后你再来数，看看爸爸妈妈谁厉害。”我不想年幼的二娃添乱，因为我需要妻子现场教，动作慢着呢。

“我也会，我学过的。”二娃撒娇。哦，妻子想起来了，前不久带二娃参加了一些机构举办的手工课，其中有捏面塑、折纸飞机，也有包粽子。

我、妻子和二娃围坐一桌，饶有兴致地包粽子啦。二娃左手飞快拿过一片粽叶，右手慢慢一转让粽叶成了凹形，舀了几勺糯米进去，正要贪多却被妻子打住。重要的几步来了，二娃左手尽量保持不动，右手大拇指将糯米压紧，然后双双折过粽叶遮住了糯米，我递过细绳和二娃一起捆紧。

看着这个粽子，基本像，但无棱角又捆得有些乱，又瞅瞅一双胖乎乎小手满是米粒的二娃，妻子忍住笑，说：“还行，继续努力。”妻子随后点出手机视频，又亲自示范一番后我们继续。“快帮爸爸把粽叶折过去”“捆不紧，啷个办”“粽叶又留得多了点”……动作不协调的我，开始不大顺畅。“像这样”“像这样”，二娃虽然力度不够、表达也不完整，但记住了之前学的工序、动作也有板有眼。“幺儿，又来搭把手”“这个没包得紧”“有棱有角，这回可以了”，桌边满是父子的声音，淹没了一旁妻子敏捷的身影。

桌上粽子渐渐多起来，兴高采烈的二娃描绘着它们的模样。

这时，桌边手机响了，是远在他乡上学的大娃打来的视频电话。二娃又快我一步，迫不及待地告诉姐姐他不但一起包了粽子，还做了爸爸的小老师哩，一番炫耀后又提醒姐姐端午节到了别忘了吃粽子哟，说得大娃笑容满面。

二娃，隔会儿给爷爷奶奶打电话，请他们早点来吃我们自己包的粽子哟。

（作者工作单位：重庆万盛经开区档案馆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