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谢泽雄

几只山羊在坡地上低头吃草

走近一些也不见它们慌张

抬头看人一眼

继续低头吃它们的草

肖老汉背着手从低处摇摇晃晃走来

背后一片湿漉漉的天空

天空中飘着几缕湿漉漉的云烟

哗哗的涧水在心里流淌

“你不怕我们顺手牵羊？”

“不值钱，谁要。”

一二三四五六

去年的两头羊变成了六只

肖老汉说自己的三个子女

一个在重庆，一个在梁平，一个在镇上

“那你该享福了。”

“享福，享福。留两个老的照屋。”

六只羊抬起头来

停了咀嚼

看向肖老汉

好像要听懂主人在说些什么

（作者系重庆市梁平区作协常务副主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