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巴山狼

1

溪流边，榕树下，公园中，森林里，小区内，环境越来越好，鸟儿是常有的。这里的鸟，是在素有山水校园之称的学校里，是一群“以校为家”的鸟。

清晨，到学校上早自习。快到停车场时，车前有两只鸟，眼看到车头都快要遮住它们了，也不见起飞。生怕伤到了这两只小可爱，赶忙停了下来，开车门去看。那两只鸟还悠闲地迈着八字步，偶尔在地上啄一下。它们一点儿也不怕人，俨然是这里的主人。

它们是斑鸠，抑或是鸽子，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它们就在我们的身边，它们自由自在地生活着。也许，它们已学会了某一篇古文，或者听懂了某一堂课里的某一个知识点，或者已能以英语的发音唱出它们自己的歌曲。

天刚蒙蒙亮，宿舍外总有一大群早起的鸟，自在地开始了它们的晨会。课间，窗外高大的黄葛树上，鸟儿的演唱会能让孩子们为之一振，卸下学习的疲惫。体育课时，操场上到处是生龙活虎的学生，地上也有小鸟在蹦蹦跳跳，它们有时好奇地看着篮球、排球，在孩子们的手里像玩魔术一样，有时又在跑道前引领着陪伴着孩子们一起向前冲。

它们，有的是山雀，可能是从某个山林来到城市，看上了校园后山那一小片山。有的是画眉，长时间地和孩子们栖息在一起，一点儿也不怕人。百灵鸟也有，它们已习惯啄食孩子们掉在地上的零食碎屑，更是喜欢在人前卖弄自己引以为傲的歌喉。还有一些不知名的，都是些外来户，却早已成了常住客，自在地把美丽的校园当作自己的家。

2

有次开会，靠窗的人在看着窗外。会议很快就结束了，大家一起看向窗外，有棵树的树枝在摇晃个不停。其他树都静立着不动，很显然，当时没有风。再仔细一看，有一只松鼠正在那棵树上攀爬，若无其人地玩得正欢。

起初有人说多次看到有松鼠在校园里出现，我是不信的。在我的印象中，松鼠是森林里的动物，尽管它很小，总得有一大片森林，才能供它们无忧无虑地生活吧。这一片校园里的后山，只不过几十亩。特意查阅了一下，松鼠主要以植物的种子为食，坚果是它们的最爱。这稍微打消了我的疑虑，原来这些在树间跳跃的精灵，寄居在校园里，想以捡地上掉的东西为生。它们每日坚果，生活得高贵着呢。

校园外隔着一条公路，又是一片树林，估计这些小精灵不只是以校园为家。偶尔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，只是一时兴起，来学校看看，大抵是被孩子们读书打球、唱歌跳舞的青春气息吸引过来的。

3

以“春晖楼”命名教学楼的，不只我们这所学校。但养了两头狼狗来“看护”春晖楼，恐怕我们又是“唯一”了。

前些年，春晖楼下两头的门厅外各有一根铁丝，两头分别钉在一楼的墙上和附近的堡坎上。至今大多数同事都不知道，那根铁丝是拴狗的，断壁残垣处则是关狗的地方。那时，学校就春晖楼这一栋教学楼，几十个班的学生，学习用品全放在教室里，晚自习后，没安排人在那里值守。整栋教学楼，晚上和放假时，就由一条狼狗守着。

刚来这里上班，隐约听同事说，晚上别经过春晖楼，小心有狗。当时完全没在意，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用这种办法，为春晖楼“看家护院”。后来了解了详情，不禁哑然一笑。这安排，竟然跟我家如此雷同。

有次路过后山，遇到保安端着碗去喂狗，就跟过去目睹了那头狼狗。那条狗站着1米有余，单看那狗的高大，就可以想象出它的威猛。

过了些年，学校的管理调整，守护春晖楼的狗不知去向。那里，现在养了10多只兔子，外观也稍作修葺，远看已不显破败，整体看也协调，无伤大雅。（作者单位：重庆市铁路中学校）